close

飯店或是任何一個可以棲身的地方,
都好像是旅者暫時的家。
弔詭的是,我從不這麼覺得,卻又無法反駁。

在最後一個晚上,來到了曼谷的skykero。
這是我住過有史以來最大的飯店房間,
因為不是standard room,而是family room。
大概有兩個教室那麼大,隔成四個區域;客廳、睡房、更衣室跟浴室。
客廳還有整片的落地窗,住在30樓左右的我,
可以把曼谷的夜景一覽無遺。
照理來說,應該要感到欣喜的,應該要高興的在地上打滾;
然而我卻感到無限的不安及恐慌。

望著空蕩蕩的我,心裡也成了空蕩蕩的,讓人難受。
我甚至想睡在他們的衣櫃中,
起碼是個正常房間的大小,可以感到有些東西還陪著我;
我的心思還在我身邊,即使是被牆壁反彈回來的。

隔天在觀景樓上,買了這棟飯店的明信片,
同時也請服務人員在它上面寫下一些話,給回到台灣的我,
「Thank you for coming (to) Thailand.」
我記得她是這麼說的。
然而,有沒有介係詞;我倒是真的有點忘記了。
很多時候,這點在交談的時候,並不怎麼重要。
因為我了解她的意思,也感受到Thailand就是他們的家。
在家前面,是沒有介係詞這種東西的;
因為家,沒有方向。

經歷了前一天晚上的我,在這種時刻感到了茫然;
我站在回家的路上,卻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

流浪的人沒有所謂的家,只有移動跟不移動兩種狀態。
忘了在哪聽過,「有時候,移動是在尋求上帝的救贖。」
在兩點之間、飄蕩著,即使我們沒有方向;
但那刻,我們真實存在著,
找尋就是我們的家。

我站在機場,夾在兩個打電話的陌生外國人中間,貼著郵票;
把明信片投進郵筒後,就要登機了。

又一次地,我在回家的路上。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WangOWang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