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我相當地能理解自由意志主義者的一些抉擇,在某種程度上,我覺得我就是那樣的人。

  在以前還小時,有很多事情發生的時候,尤其是政治議題或口水戰時,我都會直覺地想:「媽啊,趕快閃人。」之類的,一不小心被捲進去了,還會覺得「媽的,干我屁事啊。」的心情。(耳朵好癢,老媽表示。)

  對於某些公共事務來說,我相當地冷感,而且冷淡。除了一些偶爾會暴衝的義氣及自我實踐外,我極少主動去參與什麼。唯一能讓我較為專注思索的,是哲學問題。(所以當政治跟哲學被湊在一起時,我的臉就一整個囧啊。要冷淡也不是,要思考也不是。所以倫理學一向是被我遺忘很久的哲學議題。囧。)

  儘管人會慢慢改變,被時空折磨著歷練而改變,以致於到了後來我可能或多或少地接受了社群主義的想法或薰陶,但基本上,我仍然有著自由意志主義者的本質;先天性地相當厭惡被拘束、也不喜歡去干涉別人的事務。

  即便到了現在,我在公共行政領域當了一陣子的助理,在極具社會運動傾向的老闆手下被調教(真的是很難教的狀況,老師表示),我還是無法拒絕自己的本質,以致於我會說出:「若我身為一個電車駕駛者,卻被迫要面臨是否要殺一人救五人的抉擇局面下,我會想要跳火車,也不想決定他人生死」,這樣的蠢話。(不過,說實在的,這最好要附帶我可以帶個降落傘或保護措施的前提,才能也連帶地保護自己的生命。要不然就會變得很荒謬了;也可能不過是另一種清高的藉口,另一種知易行難的窘境)。即便如此,我仍是想堅持「寧可被強逼著跳火車,也要捍衛無人可以擁有傷害他人生命財產安全決策權」的原則;期盼自己也可以因此被放任地生活著,只要我不侵犯別人的話。

  可我必須說,自由意志主義者有它的理想,卻也有它的原罪。

  每個自由意志主義者,都會同意每個人應該有免於自我財產生命安全受外界威脅的自由。但比較麻煩的是:如何詮釋這種自由?更麻煩的是:這種詮釋的差異往往會與他們所在的社會階層位置有關。最麻煩的是:這種差異讓自由意志主義者,不是變得很可憐,就是很惹人厭;或者根本就是兩者皆是,又可憐又討人厭。(泣)

  如果在較高的社會階層時,因為他們有財產,所以他們就容易為了捍衛自己的財產而反抗任何會影響他們繼續依自由意志來繼續累積財富的任何社會結構。最麻煩的是,他們往往也有能力反抗,所以有可能就會產出一堆吸血的Jerk,而且,妳不讓他們繼續吸,他們會控訴你違反他們的自由意志。他們這時會成為保守派,可能在右邊。

  如果在較低的社會階層時,他們可能也有一些財產,但不是那麼多,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這些資本都可能會逐漸地沒有了。他們可能會慢慢地意識到,有些人,有些人利用一些優勢、權位、在不動痕跡地蠶吞鯨食著他們的利益,用很多台面下及台面上的方式,儘管那些方式可能相當合法,但這樣仍舊讓自由意志主義者相當不爽,理由與那些社會階層高的人相當雷同,他們會控訴你違反他們的自由意志,讓他們的努力變得毫無價值,而這種廉價跟他們的努力無關,只與他們的社會階層有關。這時他們會成為革命派,可能在左邊。

  如果他們有內心小劇場的話,他們內心的呼喊應該都會是這樣的:「媽的,老子(娘)會有今天,也是滴滴血淚走過來的,憑什麼我不能依恃這些努力來決定我應得的代價?」只是同樣一句話,出自不同人口中,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會覺得感受不太一樣?(郭台銘跟大埔農民,…這應該不能一起共同表示意見?!)

  以外界觀感來看,社會階層高的自由意志主義者很惹人厭,社會階層低的自由意志主義者有時比較可憐。但俗話也說了:「可惡之人必有其可憐之處,可憐之人也必有其可惡之處。」,有些時候,外界來看,或許無論社會階層高低,自由意志主義者又可惡又可憐,也是正常的。(媽的,你到底要我們怎麼做啊?orz。)

  單就我個人來看,我想:如果一個自由意志主義者,想要活得正直或是對別人沒有那麼大威脅性的話,最好窮一點、自閉一點、離群索居一點、無行為能力一點,因為這會讓他減少因於自己擁有的資本、權位、財富,而致無意識地去壓迫他人自由意志的機會,也才不會讓自由意志主義者因為他的任情任性與自由來去而傷害到其他個人。(笑傲江湖任我行表示?)

  而幸好我逐漸變窮了。XD。(但這結論實在好悲哀,對我而言。orz)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WangOWang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