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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業中,對托福也開始採用老夫老妻策略,總是「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打算用日久應該還是可以生情的逃避藉口就這樣呼嚨過去;也開始閒了下來。可是人閒了下來,就容易胡思亂想、製造焦慮、自找自的麻煩,暴走的時候永遠比安靜的時間來得多;情緒多了起來。

  而若情緒如果可以具象化,那一定都是垃圾,囧;只是有些可以在心裡不斷地回收,有些不行。每個人的靈魂之中因而都存在著一個垃圾桶,來裝著那些自己無法轉換回收再生利用的負面情緒,滿出來後,就必須或等或追著那些能在自己人生中有著固定營運週期的垃圾車,讓他們載走自己在生活中積累的煩惱與憂愁。那樣的垃圾車,我的人生中有過幾輛,不過目前可以被我逼迫著加開班次來因應的,大約只有來福與歐凱特,囧;找他們傾倒情緒垃圾的週期單位也從月來到了必須以週來計算。

  想來自己也覺得這樣折騰下去不行,每人有每人可承載的自然週期,加開班次無異是殺雞取卵,讓自己有些生活重心,減少經濟壓力才是釜底抽薪的作法。於是開始寫作、面試了一些工作缺,考慮著一些offer,體悟到海海人生歌詞中「有人愛著阮,偏偏阮愛的是別人」的境界。萬念俱灰到跟歐凱特碎念著自己連考公務員的心都有了;因為想來想去,覺得大概也只有那樣的路可以讓我有著正常薪水、正常工時、又可有著下班後的餘裕來兼顧旅行跟寫作興趣的私人生活。

  歐凱特大驚著,難得地阻擋了我。

  「...這樣老王就不老王了啊!」

  「...不老王是怎樣?」

  「...妳情緒垃圾滿出來的週期會急速縮短吧!」歐凱特從手機傳來的聲音聽來有些無奈。

  ...還不得不說實在是一語中的啊。體制內的官僚地盤,一向都不是我好踩一腳的地方;一踏進去,就會生出太多想巴又不能巴的點了。沒那個立場了。不禁想起了那日與嘿美、阿斯卡小聚時,歐凱特也是這樣一針見血地發表著他的無奈,當時我正跟他詳細update著之前去科博館投履歷的悲慘過程。

  「...那這份連面試機會都不給妳的新開人員缺工作內容是做什麼的啊?」歐凱特問。

  「是做有關於天文主題方面的策展規劃之類的。」我回。

  「...可是妳一點都不喜歡天文啊。」歐凱特默默地指出。

  那樣的根據是來自於:硬巴著要跟他一起去參觀中國天文台與天文博物館的我,卻在他正兀自地沉浸在上海科技博物館天文劇場影片所帶來的感動與震撼時,硬是煞風景地把有可能與銀河系對撞的仙女座星系說成了仙后座星系,而且一點都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的緣由。當時想為自己辯解的我,還質疑會不會是影片旁白誤導了我,歐凱特就說,要是影片有說錯的話,他一定馬上起身走人,完全不會看完它,囧。自此,我們大概都對我的天文知識程度有了更清楚而悲哀的瞭解。

  「...但我非常喜歡科博館啊!!!天文知識這種東西是可以克服的吧?」我回。

  「...可是這樣的話,最後那會有一大部分都變成我的工作耶。」歐凱特低頭再次默默地指出。

  ...我該死地還真無法反駁他啊。orz。

  想想這樣也好。用比國科會研究助理還低的薪水能請到歐凱特這種藏鏡人般的天文人才,科博館不想用我,的的確確是他們的損失啊!!!

  寫到這,我於是又笑了。

  可憐的歐凱特就這樣又用他的可憐清走了一車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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